骂刘晓波的有三个流派。其一是《抓住刘晓波的黑手》作者代表的中国政府。其二是海内外和刘晓波矛盾重重的民运内斗各派。其三就是我。如今刘晓波忽然得了诺贝尔和平奖,让人有点儿哭笑不得。
中国政府提高骂刘晓波的分贝不难理解。海外民运出于嫉妒,接着骂他也不难理解。但这个结果给我出了难题。如果我接着骂他,则很容易被人理解成吃醋。而如果就此不再骂他,则很容易被人理解成被诺贝尔奖的名头吓住了。其实我只相信诺贝尔科学奖项,那多是真功夫,并不大看中文学奖,尤其和平奖。但自从去年科学奖给了光导纤维和今年给了试管婴儿,就已经显示出近年诺贝尔委员会科学鉴赏力的衰退。
诺贝尔科学奖应该奖给理论突破者,比如奖杨振宁、李政道,而不奖吴健雄;奖核磁共振的理论发现者,而不奖核磁共振临床使用技术的发明人。核磁共振仪、光导纤维和试管婴儿都是技术,而搞技术的都能通过技术赚大钱,不缺诺贝尔奖这么点儿钱花。以前的诺贝尔科学奖项常有不被同行认同,研究经费不继,实验室面临关门者因为诺贝尔奖金而救急,而继续项目研究的;比如前几年在科罗拉多大学波德分校一名获奖生物教授发现RNA在一定结构下能有催化作用就属此例。可如今的诺贝尔科学奖多成了锦上添花而少有雪中送炭的了。
我是因为下乡时看了《静静的顿河》而由衷地佩服过诺贝尔文学奖。但改革开放之初买了套《历届诺贝尔文学奖作品汇编》才发现文学奖都是盛名之下,其实难附,几乎没什么可读性。后来日本三流色情小说家大江健三郎获奖,让诺贝尔文学奖在日本大掉其价。等到高行健获奖,我不知道诺贝尔文学奖是否在中国掉价,但至少在我这里是掉到底了。因为我发现诺贝尔文学奖的评委都是四十岁出头者,比我还年轻,历练明显不够。
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都追求怪异的文字表达。大概这些四十来岁的诺贝尔文学奖评委生怕别人说她们看不懂这些怪异文笔似的,故她们都把奖金颁发给这些文笔怪异者。高行健吃准了这套,故写的东西就专门模仿这类怪异笔法。适逢诺委会唯一懂中文的马悦然面临退休前的最后一次推荐。如果再不给一名中文作者,老马这辈子就白干了。该年诺贝尔文学奖委员会铁了心要给一名中文作者。而高行健由于给巴金当翻译混到了马悦然身边,便用上了中国人习以为常的拉关系,走后门,套近乎,居然就把诺贝尔文学奖弄到了手。然后呢?就没有然后了…
中国对这个世界的最大威胁不是有限的几颗原子弹,而是如水银泻地般无孔不入的腐败。我在国外亲眼看到大陆出来的留学生把他们在国内熟悉的那套溜须拍马和挑拨离间的权术用在外国老板身上的百发百中和无往不胜。美国人没见过这么舒服的马屁,受用极了,简直象是中了催眠术,一个个被玩得团团转。这次诺贝尔和平奖给了刘晓波,主要还是诺委会不懂中文。她们所能看到的材料全是推荐者投其所好曲意翻译的,绝对不可能是全貌。再加上中国政府自以为老大,公然威胁挪威政府,逼得诺委会激烈反弹,非要给刘晓波开奖不可。
有人说,中国需要民主,但绝不是刘晓波要的这种民主。这话我不能赞同。我要说的是,我也赞成中国搞自由民主,但绝不是红卫兵、造反派、四五、六四、刘晓波和海内外民运这种搞法。
由于我处于两难境地,既不便再提高骂刘晓波的分贝,也不便就此禁声,只好把以前骂刘晓波的旧文次第重帖,以享读者。
顺便说一句,我以为诺委会在捷克方面应该给米兰·昆德拉那本《生命不能承受之轻》开文学奖,而不是给哈维尔的《77宪章》开和平奖。中国方面则应该给阿城的《棋王》开文学奖,而不是给刘晓波的《08宪章》开和平奖。中国当代文学作品哪有不受环境影响的?唯有《棋王》超脱,不在此例。
中国人思维的最大毛病是太是非。刘晓波、何新、曹长青,这是老三届沉底儿的是非之徒。此三子者只是立场不同,思维方法并无二致。
20101031满山秋色
2010年10月31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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